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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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天吧，楼道里进了一只鸟，停在一堆缆线和电表交汇的地方，不知道是休息还是在想事情；我也无聊，便抓到了家里。一开始想它是伤了，但翻来覆去也没找到血痕；进了客厅空间变大它又想飞走，又扑腾了几下。落到地上，再扑腾几下，周而复始。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困在楼道里飞不出去，累了；它扑腾到地上摊开翅膀的样子跟我在公司工作日的酒局喝多后躺在床上摆大字大差不差。之后放到阳台那里，我和妈妈又弄了点面包、谷粒去喂，它也不领情啄了又吐出来，跑去啄窗角昆虫的尸体……后来一番折腾知道了这家伙是食虫鸟，学名叫做“普通鳾”俗名叫“蓝大胆”。说到俗名“大胆”确实能觉得挺大胆的，不像街边的麻雀一哄就散；也不像大爷家养的鹦鹉，跟你不熟就躲着你走；你要是在它旁边看着，就跳过来正脸瞧着你；你要是伸出手指，它就用它那个细细长长的喙去一下下的啄你，虽然也不疼就是了；要能抓到它，伸出食指让它站，它也能好好的站在上面打量四周环境。

我和妈应该是都起玩儿心了，想着养来也不差。但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能用镊子若无其事地夹起什么诸如面包虫还是什么饲料虫的样子。“算啦！还要喂虫子，麻烦的要死，养不了养不了！”又让它晒了约半刻钟的太阳，一开了窗，它就飞了……

刚入冬的时候我又偶然听到又鸟啄窗户的声音，也许又是冬季之后春分？记不得了。啄窗户的声音我是确确实实的听见了。“嗵！嗵！嗵！……嗵！嗵！嗵！”也说不准，大抵是我自作多情了。